她习惯的是身边没有许厌那种难受得快要死去的感觉。
生活总是在继续,没人管里面的人是不是过得撕心裂肺。
擦干眼泪,白啄还是那个白啄,别人眼中的白啄。
以前白啄睡不着的时候喜欢吃些药助眠,一片、两片的安眠药对白啄是有用的。
只是这一年来,白啄就是宁愿通宵不睡也再没拿出安眠药,甚至连想都不能想。
因为每次白啄都会想:许厌是从什么时候得到的那瓶药?他是什么时候决定的这件事?他生日那天收了蛋糕是不是就已经决定这么做了?他
这些话盘旋在白啄脑海,甚至充斥她的每个细胞之中。
所以,不能看、不能想、不能吃,这样白啄才能活下去。
走出家门,白啄以身体不适向公司请了长假,拿着基本换洗的衣物回家住了几天。
每天陪着白父白母聊天,很亲密,白啄很少这么粘人,她从小接受的教育就是独立自主,但很奇怪,白父白母好像更喜欢她这个样子。
这时候,白啄才明白,白凛插科打诨惹事的时候,她父母虽然呵斥,为何他们言语中的宠溺止都止不住。
那时她虽然不明白,但也是羡慕白凛的。
因为白啄和他刚好相反,她从不惹事,除去许厌的事情,白父白母从来没有大声呵斥过她,但白啄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她好像发现了。
原来要求她成熟稳重的父母也是喜欢孩子向他们撒娇的。
只是白啄自己过往没发觉罢了。
但是不晚,白啄想,只要她发现了就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