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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完线的风红缨毅然决然回到了天桥之下。

无他,没钱了。

接下来三个月,她要靠着每晚二十个钢镚度日。

人红是非多,风红缨砸了几十万不是没效果,剧团演出满座就是最好的说明。

但紧随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谩骂。

有人说她炒作姿势太足,是为后期捞金做准备。

有人再度搬出了‘二奶’称号,一口咬定她背后有了新的金主。

还有人指责她过度消费京剧。

……

风红缨对此从不解释,每天以宿舍—图书馆—食堂—练功房—天桥,五点一线循环。

这天,第二次托钱萍将自己写得废除跷功的论文上交到国家后,风红缨有史以来第一次在‘京剧少年行’直播间和网友们大聊特聊起跷功。

播了大半年,她也有一些忠实的京剧迷粉丝,对跷功这个话题,大家聊得不亦乐乎。

“爷爷,你快来看——”

周末回家的苏流星打开直播,将视频放置到老人面前。

老人退了休后,平日就两个乐趣,捏泥人,听戏。

手上沾满颜料捏泥的小老头眯着眼,透过镜片,老人看了眼直播间。

“字太小,我看不清。”

“哎呀,不是让您看字幕,是让您听听主播说得可在理。”

老人拿刀削好竹签继续捏泥人,闻言只顾低着头,笑道:“我又不像你是学京剧的,我哪知道她说得对不对?”

苏流星:“但您是老一辈的听众哇,您觉得台上的跷功好看吗?要是废除了,您这样的老戏迷会不会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