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棍子逼着她踩跷行走,平地,泥泞的水中,堆码高高砖块的凹凸之地……
她都替小英红走过。
又过了些时日,师父在院中拉起绳子,接下来,她要踩跷立在麻绳上。
她不记得从高空跌落了多少次,当站在上面的时间由一炷香功夫渐渐变成两炷香,三炷香时……
就像唐初夏说的,站在屋檐下的师父笑了。
汗如雨注的她没笑,藏在身体深处的小英红也没笑。
在这之后,还有更难熬的时光等着她和小英红。
“耗跷。”
唐初夏吸吸鼻子,仰头望着天。
“耗跷的时候,我爸狠心的在我膝盖后方绳子上插了无数削尖的毛衣针,我疼得受不了就会弯腿,一弯毛衣针就会扎肉……”
“最狠的那一次,我记得我支撑不住倒了下去,重力之下,好几根毛衣针险些贯穿了我的膝盖骨……”
风红缨揩掉唐初夏脸上的泪水,摸着女孩柔软的头发,轻声说:“没事了,以后咱们都不踩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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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办公室前,唐初夏平复了很长的心情。
现在将想说的要求说了出来,唐初夏感觉心里好受了很多。
钱萍皱眉:“绑跷有一个另类说法,叫东方芭蕾,小夏,这是戏曲宝贵的艺术表现形式,我是过来人,当然知道练跷功很辛苦,但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你说改掉就改掉,那咱们再嚷着传承国粹不就成了笑话?”
唐初夏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