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不行,陈齐就带着盛时去吃美食,看美人。
对于一个整天“寻欢作乐”的小纨绔来说,这里无论是美食还是美人,对盛时来说,也完全没能让他惊艳。
闲逛中,陈齐忽然和一个人撞了一下。
一个小姑娘,背着个琴盒,非常漂亮,但是眼神空洞,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形木偶。
“木偶”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在小声跟她抱怨着什么,好像是“要迟到了,快一点儿”之类的话,语气很不好,训小孩似的。
陈齐也特别蔫坏,明明是他撞到人小姑娘,却扯着人小姑娘不放,非要对方道歉,小姑娘一直不吭声,倒是她身边那个中年妇女挺凶的,说陈齐居心不良,还说什么再纠缠就报警之类的。
放走小姑娘后,陈齐忽然说:“不对啊,那个小姑娘我好像认识。yuanyuan?她妈妈以前就是叫她‘沅沅’,江沅?好像是叫江沅……对对对,她就是叫江沅。”
盛时笑得很不正经:“吹牛吧。好半天才碰到个漂亮的,你就正好认识?”
陈齐急了:“盛哥,我真认识她。小时候住我家隔壁,我天天趴院墙上看她。她跟小时候好像真没怎么变。不过那个女人不是她妈妈啊。”
盛时更乐了:“喜欢人家?”
陈齐嗤笑:“喜欢个屁。当时我都没到十岁,小屁孩一个。她好像也就四五岁吧,整天被她妈妈骂。盛哥,你是不知道,她妈妈有多变态,从来不准她玩,也不准她接触任何小朋友。整天学东西,经常打她,有时候打完了,还罚她在院子里站着。当时是夏天啊,院子里多少蚊子啊,不准她动,让她给蚊子咬,多可怜啊。反正我整天听到她哭,上气不接下气的。她一哭,我就趴院墙上偷看,还给她丢过好多棒棒糖呢,还有防蚊子的药膏。不过我们也没做多久的邻居,好像就两三个月吧,她们忽然就搬走了,然后我家也搬走了。”
盛时盯着江沅匆匆的背影,问:“她就没反抗过?”
陈齐笑:“小屁孩,敢反抗个屁。又不像我从小就是个混的,谁都治不住。”
盛时想到她空洞的眼神,还有中年女人的训斥和她的一声不吭,感觉她长大了可能也没学会反抗。
真是奇怪,竟然会有人不向往自由。
江沅纤细瘦削的身影消失在一道门里,盛时指了下那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