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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渡我 程渊 953 字 2022-10-05

“阿渡,是我对不起你。”傅司予说,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从前的少年音清润,如今则是专属于成熟男人的低沉,“要打要骂,我随你处理。”

陈星渡觉得好笑,她和他之间,早就过了打骂能解决事情的阶段。八年前她还执着于他失约的理由,如今她却连问也不想问。

她从围栏上站起,“不好意思,请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早就忘了你了。你要是不出现在我面前,我甚至连你是谁都想不起来。”

陈星渡转身要走,胳膊却被身后的人拉住。男人的大手宽阔有力,牢牢握住她纤瘦的手臂,往他的方向一带。

陈星渡没有防备,踉踉跄跄地朝他跌过去。

毫无预警地,她被傅司予抱在怀里,他身上清淡的古龙水香涌入她的鼻腔。他肩膀很宽,身姿修长,仿佛能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

傅司予用力抱着她,在她耳旁低声说:“阿渡,对不起。”

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是哑的,压抑着浓浓的情绪。仿佛八年前的负心人不是他,而是她。

陈星渡大脑有一瞬间丧失反应,她太久没有感受过眼前这个男人身上的温度。他还是少年的时候,他们也曾拥抱过,只是那时少年的身材单薄清削,无论是亲吻还是拥抱,总是小心翼翼,呼吸都带着颤抖。

一晃多年,恍如时隔了一个世纪。

陈星渡胸腔中某个地方愈加痛楚,回忆侵袭而来时,痛得她仿佛无法呼吸,她用尽全身力气挣脱开他,大力推一掌他的胸膛,眼眶不由泛了红,情绪失控地对他喊:“你别再来找我!我们不可能了!”

说完,她便如战场上战败的逃兵,踩着高跟鞋踉跄地跑远。

傅司予站在原地,没有再追上去,只是望着她的眸光沉痛,胸腔之中同样是窒息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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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陈星渡的病情加重,从原本37度的低烧变为386度的高烧,她躺在床上浑浑噩噩,吃了好几颗退烧药都不管用,甚至情况更加糟糕,从食欲不振发展至上吐下泻。

她想拿床头柜子上的手机,身体却使不上力气,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连带着被子枕头一起摔在地上。陈星渡捂着腰,趴在地上悲惨地哀嚎,心想自己好几年不回来,一回来就是又发烧又呕吐,真他妈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陈星渡心想这段时间她肯定是水逆,等病好了要赶紧去寺庙里拜拜,驱散霉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