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梦一言不发,在靳律师说完之后,将目光收了回来。
吴静大声说:“大叔公怎么分配遗产我无权发言,但作为遗产继承人的其中一方,我想,我们还是有权知道内幕吧?”
靳律师哑然,随后好心解释:“吴女士,沈老先生的确是为了感激战友兼同学华春生的恩情,才赠与华小姐遗产的。”
“呵呵!”吴静抬高音调,“那老爷子又怎么会让华梦也嫁给知行?”
沈知行忍了好一会儿,压着怒气说:“静婶婶,爷爷尸骨未寒,你这样不依不饶寻求不存在的内幕,是不是更不合理?”
沈知行不说还好,说了之后,吴静以及和吴静差不多心里的人顿时被充了气一样,几近爆炸。吴静从沙发上站起来,说:“我这是为你好,谁不知道你结婚之前有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友,华梦凭什么插进来?”
华梦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带来的刺疼让她继续保持着理智。
这些肮脏的想法,要不是为了尊重沈建康的遗嘱,她一定会起身和吴静对撕。
唐茹挠挠耳朵,起身当和事佬:“大家都是一家人,今天不是过来听我爸的遗愿吗?其他一码归一码,用得着在今天讲呀?”她浓而软糯的江城口音数十年不变,多少消除了部分人的烦躁和猜疑。
听到亲戚中有人赞同了唐茹的话,吴静自知理亏,不服输地坐了下来,仍旧瞪了华梦一眼。
靳律师松了一口气,沈知行朝他点点头,让律师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