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举起手。
华梦看过去,那是沈建康弟弟的小儿媳妇,名叫吴静,长得很温和,实际却不是那样。平常到沈家来,最喜欢提的便是她上了国外名牌大学的儿子,仿佛不提就少了一块肉一样。
吴静问:“凭什么华梦可以得到安市新彩公司的全部股份?是不是不太合理?”
华梦一直面无表情,她早就在几天前就做好准备,这群亲戚来,她肯定躲不开要被找茬的命运。但唐茹母子在,又是公布沈建康遗嘱的日子,她告诉自己:不管对面的多奇葩,忍就一个字。
靳律师解释,华梦所得到的遗产,在3年前就已经确定了,只是今天公布出来而已。
“呵!”吴静冷笑一声,原本温柔的五官因此扭曲了一下,“新彩每年净利润近千万,说实在的,我也不是稀罕那点钱,只是奇怪,一个卖内衣的,是怎么得到大叔公青睐的?”
她故意加重了“千万”和“内衣”的字眼,让在场所有人都对华梦侧目。
华梦将眼睛瞟向她。
吴静的老公已经捏着老婆的手肘,阻止她说下去。无奈吴静将老公的动作甩开,很不客气地回看华梦。
靳律师一直保持着职业的微笑,对于遗产的纷争,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在他看来,沈建康已经非常谨慎全面,很多遗产的分配在他未去世前就已经被知道了。吴静这样的纯粹是找茬。
即便这样,靳律师还是从法律和人情的角度,将华梦所得到的东西重新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