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很久了。
麻木不堪到感情分崩离析,苏婥已经找不到活着的意义。
她被折磨得想死,却太多次,脑海中会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耳畔会响起某个熟悉的声音,抵死温柔地喊她:“婥婥,我带你回家。”
回哪个家?
她在柬埔寨是有家吗?
苏婥思绪很乱。
每每这时,她低头,都能在手肘或者膝窝的隐蔽位置看到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名字——祁砚。
苏婥不敢念出声,只能轻吟般地念在心底。
祁砚。祁砚。祁砚。
他说他叫祁砚,是苏婥的祁砚。
思及此,苏婥经久快要崩断的弦丝终于绷紧到悬崖关口,凌迟,折磨,再变态的方式都没法再让她忘掉那些历久弥新的回忆。
霎时间,屏幕上的祁砚皱眉,苏婥跟着皱眉,做出了这么久以来她第一个表情。
金发女郎和祁砚的玩局还在继续。
这是新改动的枪支,祁砚一看,就知道是违法的。
多向孔洞,子弹随意塞进,掷骰选中圆孔枪支转动的圈数,以一为始,以六为终。
但女人偏不按照规则来,骰子要由她来掷,圆把枪支的圈数也要她来转,她身后那个受枪伤,从狩猎场逃回来的男人接到程控的通知,忍痛来和祁砚玩这把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