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事哭的这么伤心,能做的,只是落手擦去绯红眼尾的泪水,低声安慰:“想哭就哭。”
下一句,“不用忍”他没说,但苏婥听懂意思了。
她低下头,双手抠在浴缸边上,少见的温和柔软,情绪低落地喃喃自语:“碎了,都碎了。”
祁砚没听懂,微皱着眉半跪在她身边,“什么碎了?”
苏婥话到一半又不说了。
不过这不是重点,是祁砚在替她清洗的时候,意外发现,苏婥颈间那朵三向花已经开始褪色。
心有灵犀地,苏婥洗澡也习惯性地搓那朵三向花。
虽然质地好到清水根本洗不掉,但祁砚把苏婥抱起来,搂在怀里去细看她的后颈,意外发现被这朵三向花覆盖的肤表,有一道难被发觉的疤痕。
蜿蜒细长的。
像是洗纹身后会留下的疤痕。
隔天早上,熹微刚刚照透薄纱后的玻璃。
苏婥惶然做到从酒吧被祁砚带回去的荒诞大梦,梦里除了较之从前还火热的亲密举动,她还有的没的和他发了通酒疯。
说了灯塔爆炸之前,提前做好的陶瓷杯被打碎的事,还痛哭流涕说了被纹身,又找机会强忍痛洗掉三向花的事。
以至于苏婥猛地惊醒时,心跳一度快到难以缓下,薄汗浸湿她颊边的碎发。
她怎么回事?
见到祁砚这么惊喜的吗?还接二连三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