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话,苏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如果抛开他们之前的交集,只当她是他今天第一次见面碰上的临时舞伴,这类装熟实在没必要,但隐隐约约地,苏婥又听出了这句话的其他意味。
怎么像是逮着她,在等她自露马脚?
苏婥拿着包的手紧了紧。
于情于理,她都是礼貌回复:“这就不用了,今天您能捎我一程,我已经很感谢了。我们不做一单生意的话,以后也应该不太可能会碰面。”
祁砚没接这话,也没再给更多反应。
他后靠在驾驶位的椅背上,微阖上眼,像是疲乏虚就涌上,绵绵密密地缠着骨髓,他终于在一轮交涉中选择妥协半分。
“cecilia,”他没戳破她,反是淡声说,“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苏婥没出声,祁砚便当做是默认。
“如果你和某个人做好了约定,约定再见面的时候一定要先认出她。”祁砚说着说着,语气中就多了几分自嘲和暗叹,“你遵守约定了,认出了她,可她迟迟不松口承认,还冷然相对,如此,你会怎么办?”
这话听在耳里,苏婥却倏然感受到了心酸。
本就微小的心眼像是受了外力,骤然被控的紧缩,一点一点的还原,都抽加了两年之遥的痛意。
苏婥依旧没回话。
祁砚表情微淡。
“是因为不在意了?”他在试问,也在选择性自答,“还是因为不在意了。”
这话明明是困惑下的疑问,却被他生生拉成了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