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终于抬眼看他。
彼时,像是心有灵犀给出的反应,祁砚睁眼,眼底纵然波平无澜,也还是偏头看向了她,“你说,是哪个答案?”
毫无缘由地,苏婥如鲠在喉,这两年对他人都伶牙俐齿的她,现在居然连一个字眼都拿不出来。
果然,她必定会败,但败给的人,只可能是祁砚。
可能是不想让苏婥为难,祁砚也没再追着她问,再开口的话,变成了:“去哪?”
苏婥愣了几秒,报了个短期居住的地址,是偏离靠东程家别墅的西区公寓,面积小而清净,就她一个人住。
祁砚把她送回家。
接下来的一路,他没再多说一句逾越的话。
毕竟跨越了两年的界限,他现在还有任务在身,该处理的感情无论纷争,他都给她水到渠成再接受的时间。
尽管苏婥这边也没再出声,车内的气氛也还是有如所料地变了,卸去对峙的焦灼,反是清淡的沉静。
雨势最凶的时候,苏婥的心眼像是被蒙蔽,现在雨势渐小,微蒙在车前的洋洋洒洒,倒像是洗涤走了她的浑噩和满心混乱狼藉。
车到楼下,车锁解开。
苏婥谢过之后,开门刚想转身下车,她的手腕突然被一言不发的祁砚牵住。
男人的掌心够大,两人肤色的冲撞,衬得苏婥的手腕更加纤细白皙,和过去毫无偏差的细腻感依旧,就是熟悉的。
祁砚眸色暗了暗,动作利落地从置物柜里拿出苏婥落下的那枚流珠耳环,解开安全带,朝她的方向侧过。
苏婥没能及时制止祁砚的动作,让他就此钻了空子。
长发撩起,他替她戴左边的耳环,男人的动作褪去过去的所有,变得温柔,变得就她之感,指腹似有若无地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