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照当年以一句“会设身处地帮她”让程珈书一时蒙蔽地踩上他的贼船,现在要想及时止损,显然为时已晚。
一通电话,程珈书从餐厅赶回来见面,没想会被徐照那句“用阚江林去试,你自己清楚结果”的下马威逼得骑虎难下。
她清楚他的手够长,却没想就连刚刚发生的事,都能被他第一时间把握。
程珈书突然就心悬紊乱。
她不是没有脾气,但现在奈在徐照比她在程控面前有话语权。她只能深吸口气,自甘退路地又问一遍:“徐照,为什么要放窃听器?”
这种不言而喻的问题,徐照听完就笑了:“不是想让她回去?”
程珈书眉头锁紧,俨然有不好的预感。
“她是程控的人,不是吗?”徐照慢条斯理地合上报表,起身走到窗边,眉目冷静地望着室外在乱风中动荡的树影,沉黯天色下隐匿的风云诡谲。
多时后,他声色笑中含讽,“不加点手段怎么回去?”
程珈书盯着他的背影,眸色晦深。
而后,听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述出最狠决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这只是开始罢了。”
“怎么,”他转身,朝她笑,“这就怕了?”
今夜注定是场对峙。
苏婥盯着面色沉戾,眸底滚滚涌动的祁砚,心中太多复杂的情绪在纠缠徘徊,枷锁一般痛定捆绑着她。
悄无声息的对峙,她的脚踝在他温热掌心的包裹中二次上药。
中途,祁砚没和她多说一句话。
像极他们之前每一次冷漠的相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