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婥知道祁砚生气了。
他放走了阚江林,程珈书这次没被他抓到把柄,他只是把苏婥带去医院处理伤口,即便回城东也一样能处理。
送回城西后,苏婥见祁砚掉头就走,她没在原地等着,几步艰难也要追上他。
说实话,苏婥见多祁砚发脾气,但从没见过他把脾气憋着,这就像是天差地别的一种对比。
苏婥心慌了,这是她第一次心慌。
但她伸出的手被祁砚甩开了。
苏婥一转眼就意外注意到祁砚衬衫后背的异样,看起来像是半干半湿,不舒适地黏在他肩背,似有若无地还有血腥的味道。
苏婥明确这不是从自己身上散发出来的。
那就是祁砚。
“你受伤了!”苏婥原先那点持之以恒的镇定现在都有了破败之势。她猜是广告牌砸出的伤,祁砚向来受伤都不会说。
但这次,是因为她。
苏婥没法放任不管。
但这四个字就像是硬生生横在他们之间的隔阂。
祁砚二话没说,手臂一把把苏婥撑起,朝浴室的方向带。
淋浴头的水倏然撒下,冰凉下游走血丝的气味,像是无形逼迫的挑引,他们两个人身上的衬衫无一例外地湿透。
祁砚的脾气说来就来,隐忍越久,爆发就越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