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说,祁砚闻声,放下碟片,朝她走来。
可桌上只摆了他一份碗筷,苏婥显然没吃饭的意思。
“你的呢?”祁砚皱眉看了眼她。
苏婥实话实说:“跳完舞,我一般不吃晚饭。”
“去拿碗筷。”祁砚根本不给她回旋,语气不由分说。
苏婥不想吃,杵在原地不动。
“要我请你?”祁砚随手把碟片丢在桌上,“啪”的一声,碟片外包装的塑料壳砸在玻璃桌面上,他没再多一句。
苏婥不情愿,但还是鬼使神差地违心,转身去厨房拿了碗筷出来。她不饿,吃不下饭,祁砚也没逼她盛饭。
排开上回在城东吃早饭因为穿衣服的故意挑衅,苏婥吃饭一般是安静安分的,碗筷也尽可能不碰碗边,发出刺耳的声音。
她夹的都是蔬菜,夹一次能吃好久,祁砚不用猜,都能看出她不想吃。
由她吃完后,祁砚没走,反是从备用酒柜里挑了瓶酒,倒了杯坐到沙发上。
苏婥则是将店里带回来的圣诞节气球彩饰什么的进行规整,买了很多,但大多都没用上,扔了也是浪费。
最近店里闲时都在装修打扫,她干脆从店里带这些回来。
箱子里有个圣诞牛角的发箍,是她那天本来准备戴的,正好配她那条红色的鱼尾裙,好看。
但后来因为和祁砚闹那一场,就没机会戴。
苏婥屈身蹲在箱子边,就在电视机旁,原先单薄的身子,在浅淡的光晕下更显纤瘦,美人惹眼,弱不禁风。
祁砚盯着她看了会,是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的目光聚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