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也不是会在外面多闹的人。
他要带她回家,但苏婥想到城西冰箱里还有很多菜没有吃完,提议问他去不去。
说出这点的时候,苏婥自己都是忐忑的。
虽然城西的房是祁砚的,但他基本不去,一定意义上,城东才算是他的主场。而城西就像是随手丢给她的一块区域,一块他向来不会肆乱侵占的区域。
苏婥不清楚祁砚今天来舞团算不算是上次对峙后的某种让步,但以礼相还地,她觉得自己也该说些什么。
所以紧接着上一句,她犹豫后,还是补充说:“这个点,我想你还没吃饭。”
祁砚偏头看她,像是被说中心思,很淡地应了声:“安全带。”
苏婥抿了下唇,听话地拉出安全带系好。
一路上,照着祁砚开车喜欢清静的习惯,苏婥全程视线定格在副驾驶的窗上,眼见着繁华点亮的霓虹抛成斑斓光线。
沉静弥漫在每一缕温热的呼吸间,她没说一句话。
他们相处的气氛也没受到一点影响。
城西的房子一百多平,装修是最简洁的中式香槟风格。
高阔的落地窗,垂幔纱帘,客厅竖向的两道连墙玻璃镜借用镜像原理,巧妙地从视觉上将客厅原先扩大面积既视感。
按普通家庭来说,两室两厅一书房,一家三口都够住。
苏婥一个人住嫌大。
她当初想搬到小房子里,祁砚只给她两个选择,要么城西,要么城东,连郊区原先常去的那栋别墅都没考虑。
权衡之下,苏婥当然选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