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吹胀的气球,在这一刻被轻轻扎了一下,他所有的勇气在这一瞬间消散。
只留下干涩又喑哑的声音,低低道:“没什么。”
“哦。”她又靠过来一点儿,浅淡的栀子花夹杂着冰雪的气息,轻轻地飘进贺灼的心底。
她轻声问:“那,你相不相信我了?”
女孩儿身上清淡的香味仿佛在一瞬间浓烈起来,贺灼喉间干涩得不成样子,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关星禾误以为他还是不愿意相信,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可心底却又泛起浅浅的心疼。
任凭谁在大雪天里站那么久,都会不开心吧
她思索片刻,声音微微扬起来,“反正我已经找到证人了,明天就找她来,证明我说得都是真的。”
一道车灯投过来,王叔撑着伞走进,扶起她另一只胳膊,“怎么弄成这样。”
关星禾笑了笑,安慰道:“没事的,幸好哥哥及时来了。”
像是被“哥哥”两个字刺到一般,贺灼的脚步轻滞。
“那就好,那就好,要是有事叫我怎么和先生交代。”王叔替他们开了门。
雪夜里,车开得很慢,王叔从后视镜悄悄看了他们几眼。
关星禾忍不住问:“怎么了?”
王叔说:“那边的人来了,等等你们回去就快点回房间去。”
“他们怎么又来了?”关星禾顿时有些愤懑,“姑姑和关熠不在家吗?老来找我们做什么?”
「那边的人」指得是关熠爸爸那边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