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潮湿晚风不停穿透稻草捆成的墙面,钻进屋内,火苗被吹的不停摇摇晃晃,像是喝醉了酒似的。
取出邢卓贡献的印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笔记本和钢笔,司芮趴在桌面上逐字逐句写了起来。
翻译这种事本就是很严谨的工作,失之毫厘,谬以千里。
更何况法师的文字是有魔力的,容不得一丝失误,一旦出了错那造成的后果大多数人都承担不了。
夜深了,邢卓催促司芮回帐篷休息。
队伍里的黑衣人都是大男人,守夜的事有他们在。
将笔帽插在钢笔头上,司芮收起笔记本,脱下鞋子,打着哈欠爬进了帐篷。
她从口袋里取出全家福,摸了摸丈夫温柔的笑颜,同样露出了一抹微笑,“亲爱的,晚安。”
把照片放在衣服堆成的枕头边,她把小被子拉到胸口处,闭上眼睛,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走了将近一整个白天的路,她身心俱疲,睡的很沉。
约莫在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司芮被邢卓喊醒。
她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拿起掉进被窝里的照片塞回胸前的口袋,爬出了帐篷,“怎么啦?”
“月亮的颜色突然变了。”
邢卓站在推开一条缝隙的窗口,表情很是凝重。
“颜色变了?”
司芮套上鞋子,走到窗边朝外望去。
犹如黑色天鹅绒的深邃夜空中,群星璀璨,一轮猩红圆月静静的挂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