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广袤的原野荒地在猩红圆月的映衬下,怪异,阴森,仿佛披上了层血染的猩红外衣。

“什么时候变红的?”

司芮记得在睡前月亮还是正常的颜色。

“刚刚。”

“以前月亮也会变红吗?”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

邢卓上次在迷雾世界呆了好几个月,月亮一直都是正常的。

“你们的任务是生存三天,月亮突然变红,危险可能和它有关。”

感觉有些凉,司芮裹紧了身上的外套,“村民们肯定知道些什么,明天问问他们。”

月亮出现变故,所有人都起床守在门/窗边,静静等待着。

可危险还没遇到,先等到了一个疯疯癫癫,衣衫褴褛的年轻女人。

疯女人只是个普通人,刚闯进茅草屋,就被一个黑衣人制服,按到在了地上。

司芮侧头看向桌面上的烛火,看刚才疯女人闯进来的动作,似乎目的就是为了这盏烛火。

“火,火,一起……”

疯女人挣扎着想要爬起,目光呆滞,嘴里一直重复嘀咕着同一些词汇。

挣动时,女人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滑开,露出大片布满淤青的皮肤,尤其是她的手腕还有脚腕上,除了淤青还有磨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应该是被麻绳之类的绳子捆绑过。

司芮蹲下身,掀开女人脏兮兮的衣袖,想仔细看一下她的伤口,却在伤口上面一点的位置发现了块胎记。

很像一只展翅翱翔的小蝴蝶。

她不由想到了路上那些石碑上刻下的蝴蝶图案。

邢卓也蹲下身,试图和女人交谈。

可她只是不停重复着“团聚”,“一起”,“在一起”之类零零碎碎的话。

这么按着她也不是事,见实在无法交流,浑身是伤很是可怜,便让制服她的黑衣人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