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之间很多次的对视,犹若天气,让彼此慢慢热或渐渐冷,待到温度臻于常温,恍然发觉身体已经历经了一季的漫长悸动。
又像是易燃物与易燃介质之间的隐秘联系,她燃点低,沸点低,他是一簇微火,不需要过高的温度,便能将她点燃。
索霓用手背掩着嘴,两侧脸腮的温度都很烫很烫,手中的抹布在桌子上的同一块区域反反复复擦拭了很久。
牧婳洗完了碗,返身喊了索霓一声:“擦碗桌子没有,快擦了几百年还没擦完,你赶紧过来擦碗。”
索霓如梦初醒,轻咳几声,撇开视线,有点狼狈地逃入厨房里。
她擦完碗、把碗晾干并把碗放入槽柜里,也已经是三十分钟以后的事情了,牧婳把一楼其他地方的灯都熄灭,在厨房又叮嘱了索霓几句,就准备上楼。
索霓试探性地揪住她的袖子说:“妈,我今晚跟你睡一个房间叭?”
牧婳眼皮都没抬一下,道:“我只想我自己一人睡。”
索霓瘪了瘪嘴:“为什么?”
牧婳毫不客气地做出点评:“你睡相太差,手脚不老实,夜半可能还会踢被子,为了不折寿,我决定放过你来保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