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这三个人差点撞翻了桌面上的碗盘杯盏,索霓心惊胆战地一一把那些易碎物品拯救于水火之中。

“那,这里就交给妹妹咯,”临上楼前,方肆大着舌头跟索霓说道,话语俨似含着水,语音含含糊糊,“哥哥们要就寝了,不要想念哥哥啊……”

索霓眼角显然地抽了一搐,旋即毫不客气地挥手去驱赶状。

杜汶眯着眼睛接过方肆的话茬道:“今夜是良辰美景,索霓妹妹和你家骆哥哥务必要珍惜,那个俗话怎么说来着,哦,是‘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哥哥期待妹妹的春宵哦……”

俩男人公然开车,车速过快,索霓作为女方有点招架不住,心底可谓是万丈狂澜、波涛汹涌,但她在明面上可以做到面不改色、云淡风轻,她瞟了坐在不远处靠椅上的骆以熙一眼,他是在场被灌了不少酒的人,他似是没醉,眼神一如既往地湛明清醒,神色惫懒,薄唇轻抿,轻挽手臂无声地看着他们在闹。

男方可以表现地如此坦坦荡荡,索霓作为女方还羞赧个什么鬼?

她轻描淡写地对那楼梯上的人说:“承蒙哥哥们的关照与厚爱,作为妹妹,我定不负哥哥们的期望和美意。”

方肆他们听了,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适才真的上楼回屋洗漱洗洗睡去了。

这时,牧婳把桌面上所有的碗盘都端走,顺便扔给索霓一块布:“你帮忙擦个桌子。”

索霓顺手接过,蘸了些许洗洁精,一边用抹布去擦拭桌面上油渍,一边朝骆以熙撇过去。

好巧不巧,男方也正在一瞬不瞬地看着她,他的脑袋歪歪地偏着,略显凌乱的银发之下眼眸敛入了一抹光,眼神炽烈而灼烫,侵略又压迫,仿佛正在酝酿一场风暴,潦烈烫意弥漫在醺醉的空气之中,渐而让索霓的身体慢慢地热起来,手中的抹布有些握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