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熙帮她寻了一间客房,客房里有两张单人床,他将她放在一张单人床上,索霓的小脸泛起了绯红之色,嘴唇粉嘟嘟,唇形饱满而柔媚。

她半眯着眼瞅他:“骆以熙。”她声调悠懒。

酒精开始在她的体内发酵,多巴胺在四肢百骸之处四处游走荡漾,让她忘记了打算与骆以熙冷战的念头,索霓又变回了冷战之前的索霓。

“嗯,怎么?”他坐在她床边,把手枪放在床头柜子上,且拉开了床头小桔灯,没看她的脸,主动弯身帮她脱鞋。

“我有话想问你。”

“说。”他帮她的鞋全部脱了下来,整整齐齐码放在床下。

“你到底改了哪道判断题?”索霓问。

骆以熙一瞬失笑,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惦记着这件事。

他捋起自己的袖袂,抬起她的脚踝,帮她轻缓地褪下袜子。男人指腹粗砺而凉薄,温度偏低,触上少女温热的脚踝皮肤,如电流袭过,引得少女体内一阵轻轻而绵长的颤栗感,他动作很慢,很轻,很温柔,力度放得很缓,似乎她软化成一块易碎的器具,他唯恐摔坏了她似的。

索霓见骆以熙没应,气鼓鼓地嘟起嘴,脚踝蹭了蹭他的腿:“你怎么不回答?”

骆以熙适时止住她的小动作,嗓音被小桔灯渲染得有几分嘶哑:“你为什么总是跟异性暧昧不清?”

他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

索霓缓了好久,才意识到他是在反问她,而且是一种偏向于质问质询的口吻,她斟酌了一会儿,顿悟过来,敢情骆以熙是在指责她?

怕她心生别的心思,骆以熙补充:“为保证公平性,你先回答我问题,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索霓扬眉,歪了歪脑袋,眼睫轻眨着,思忖了一会儿,得出结论:“我没有跟异性暧昧不清,我有边界感和分寸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