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以熙正在给枪支上膛,见状,语气薄冷如冰地道:“请陈先生自重。”
男子说话时的气压沉得可怕,气氛一瞬之间将至冰点。
陈遥讪讪地挠挠头,道:“我就想跟你妹妹说说话,哪知道她怕我怕成这样,再说了,我长得不算可怕。”
擦枪的动作微顿,骆以熙慵懒地掀起眼睑,视线落在陈遥那张卑琐的脸上:“有一些人,明明很普通,却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自信。”
话至尾稍,骆以熙唇角轻轻抿起:“我今夜算是领教过了。”
陈遥的脸色噌的苍白一块,铁青一块,赪红一块,脸色异彩纷呈,颜色切换得非常迅速,俨似一场活生生的人体灯光秀。
他被骆以熙怼得无话可说。
饶是陈遥想反驳,但对方的气势明显压他数筹,他敢怒而不敢言,只好悻悻地离开。
等陈遥的身影消逝在了柴房门口,索霓方才慢吞吞地从骆以熙身后钻出来,她搬来一只小折叠凳,坐在骆以熙的对面,夜间的天气微冷,她身上穿得少,想要生个火。
但被骆以熙阻止:“火光容易招来野兽,还有黄斌他们。”
不一会儿,索霓的脑袋上方扔下来一块干净的毛毯,毛毯像是裹粽子似的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儿小小的一只,蜷缩在男子的眼前。
索霓有些不好意思看着他,只好闷闷地说了一声:“谢谢。”
“怎么不嗲了?”骆以熙的背微微靠在墙上,他额前的碎发稍稍曳动着,墨发之下深眸内的光也随之曳动。
“……”索霓的脸颊被毛毯裹着发烫,她的脑袋思绪一直晃荡着骆以熙帮助她怼陈遥的画面。
这坨冰山,貌似也没表面看上去的那么高冷……
索霓嗫嚅了一会儿,决定坦诚:“陈遥是我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