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找胭胭啊,你找她有什么急事不,这丫头现在估计待医院里呢,家里老太太生病了,走不开。”
他笑了笑,似乎不相信,往前走了几步,耳朵靠过来。
“您刚说谁住院了?”
大婶扫把往雪堆上一扔,往自己冻得通红掌心哈了口气,白雾从她嘴里冒出来。
“哎呦,怪我没跟你说清,老太太是胭胭她外婆,老人嘛,上了年纪身体禁不住扛,总会出什么小毛病。”
高利贷那伙人来家里闹,他们这些街坊邻居得自然都看到了,但大婶不知道,面前长这么俊的小伙子和阮胭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没说的这么细。
陆矜北朝大婶说了句谢,按照她给的医院地址,驱车前往。
医生告知,就在刚才七八点钟的时候,医院正好有批药送往上海,阮胭带老太太一起走了,转到上海的医院。
外面天寒地冻,一夜积起的暴雪足足有三四厘米那么厚,一脚踏上去,盖过裤管。
出了医院后,陆矜北没上车,搁路边一根儿、接一根儿的抽。
烟蒂落了一地。
他心里是什么感觉。
说不上来。
当了别人一年多男朋友,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她一声不吭。
到底是她失败,还是自己失败。
雪花,又开始飘了,落在人的发梢、眉眼。
他的电话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