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静姗打断了楚梨的话,她手里端着米饭,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儿,脸色强硬了些许,“小梨,妈妈不希望你想起那些不好的事情,已经走了的人,你该学会放下,你是我和你爸爸唯一的女儿,妈不想你永远活在以前。”
已经走了的人……
陈凌婳,陈嘉砚。
楚梨其实知道妈妈说的是谁。
她手里拿着筷子,一点窜起的幼苗,又在心底蔫了下去。
“快点吃饭吧,一会我去局里,我送你你去俊瑜那边。”
陶静姗不再多说,她盛了米饭端到饭桌上,楚梨只好跟上,她想说的话都卡在嘴边。
从出事那年起,陈嘉砚这三个字,就像一根刺,谁都不能提。
这三个字,是楚梨的心结。
也是陶静姗心中的刺——她的女儿为了这样一个人封闭、堕落了这么久。
当年因为陈凌婳贫穷,因为楚良翰泛滥的同情心,将那女人的儿子接回家中。
楚良翰是人医,陶静姗是法医。
医者仁心,在陈嘉砚暂住在楚家的那段日子里,陶静姗虽然工作繁忙,却也将他当作自己的孩子来对待。
那曾知,自己女儿受到的伤害,全都是因为他。
那么久,也等不到一句抱歉。
楚梨一言不发地吃着饭,好像提起“陈”这个字,就会让家里的气氛瞬间凝结。
饭后,陶静姗去收拾碗筷,局里来了电话让她去填写报告,她临走前不忘叮嘱,“别忘了,一会去俊瑜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