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戈疑惑地一歪头,承接住他的目光,眼神不解。
裴敬颂却说:“跟紧了,当心花丛底下伸出一只手把你抓走。”
“……”
苏戈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池彻一眼,重复了一遍:“跟紧了,当心花丛底下伸出一只手把你抓走。”
池彻半点恐惧都没有,姿态懒散地抄着兜:“那你能让我拽下衣服吗?”
苏戈觉得自己跟自己挖了个大坑,无可奈何地抬了抬胳膊,甩着衣袖示意池彻:“拽吧。”
池彻很会顺着竿往上爬,竟真的揪住了苏戈的衣角。
“走吧。”
苏戈:“哦。”
显然向宁鸣也听到了裴敬颂的那句提醒,往前走时踩到枯败的树枝脚打滑险些摔倒,惊恐地尖叫了一声。
“好险好险,吓死我了。”向宁鸣惊魂甫定,捂着胸口,一头冷汗,堪堪站稳,恢复了平静。
这一嗓子倒是把苏戈吓到了,她抖了一下,壮着胆子没敢吭声。
但还是被走在她后方的池彻看出端倪。
“别怕。”池彻的嗓音沉。
苏戈微侧头。
池彻的话令人十分安心:“我一直在。”
越往楼上走越发现,不止外面庭院里的向日葵,每一楼层空荡的房间里摆着一排又一排集装箱,培育了无数花苗。有的正是绽放时节,有的只落绿叶等来年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