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慢慢回到大一上学期的寒假,最后一节课一结束,沈木星就迫不及待地拖着行李逃离了学校。

坐上去温州的卧铺,沈木星冥思苦想,为什么严熙光会和她断了联系,为什么弟弟永远只是发短信而不接电话。

她想啊想,想到双眼通红。

阔别了几个月再回到那个小镇,所有的道路都还是原来的样子,却已物是人非。

裁缝铺里只有活死人一样的老裁缝,沈家也再没有了麻将声。

沈木星问老裁缝,严熙光呢?

老裁缝眼底乌青,满嘴酒气,胡言乱语:“出国喽,出去就联系不上喽,国外是个吃人的怪兽……”

沈木星绝望极了,她拖着破行李箱跑回家问母亲,母亲见到她时先是诧异,随后眼圈通红,问:“你回来做什么?”

沈木星也哭了:“我怎么就不行回来了?你嫌我给你丢人?”

母亲把她的行李箱拽进门,冷着脸说:“一个两个都是讨债鬼……”

“我弟呢?”

“死掉了。”

沈木星冲到母亲面前拦住她:“我问你我弟呢!”

母亲还是不说话。

沈木星急了,拿起手机给弟弟打电话,手机却在母亲的口袋里响了。

母亲的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很快,母亲就在沙发上坐下,板起脸孔:“没错,你弟弟的短信全都是我给你回的。”

沈木星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母亲好半天,突然膝盖一软,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