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以来,她所有的焦虑和无助全部化成了眼泪,跪在地上,像是一摊被融化的雪人。

沈木星的眼泪不停地掉。

“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给您丢人了……”

“妈,求求你,你告诉我严熙光为什么不理我了,求求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妈……都怪我不好……我知道错了……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了!”

她哭,母亲也哭,母亲比她还要委屈无助,泣不成声地说:“你知道这些日子我是怎么过的吗?我不停地跑关系……借钱……他们说……重伤就是刑事责任……坐牢是免不了的……他还那么年轻!都毁了……”

母亲说,沈冥毁了。

沈木星在监狱里见到沈冥的时候,他的头发被人剃光了,身上穿着橘黄色的监狱服,形容枯槁。

她哭着狠狠地拍那铁窗:“你这个混蛋!妈骂你骂得轻啊!你怎么就那么混蛋!”

沈冥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笑了,说:“姐,你别哭。”

她说:“妈说你把卡卡砍成重伤。”

他磨了磨牙,说:“姐,别问了。”

没有人知道沈冥和卡卡到底发生了什么,母亲说卡卡的伤好了之后就去了深圳。

卡卡的去向、沈冥的入狱、严熙光的失联,像是一张巨大的网将她罩在了无尽的黑夜。

看完沈冥,她就拖着行李回学校了。

……

小郑的打电话打过来,问沈木星,面好不好吃,沈木星回答的鼻音很重。

“你哭了?一碗面就感动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