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光抬起头来,静静地看着她年轻的脸庞,说:“你父亲的病, 不急着做孝衣,再坚持看看。”

卡卡吸了吸鼻子,两个人说话似乎并不在一个时空, 卡卡说:“那天我路过车站,看见你们俩在接吻。”

那天房东把发廊租给了别人,卡卡追到了客运中心,苦苦央求着房东再宽限一阵, 那可是她的饭碗, 如果没有了发廊,她要拿什么堵住父亲的医药费缺口?

最后房东还是走了,房东说,那也是我的饭碗啊姑娘!

卡卡失落的站在客运站口,望着车子远去,一回身,就看见沈木星从客车上下来。

她刚一下车, 就像是一只幼鸟回到了树窝一样,扑进了严熙光的怀里,严熙光笑着低头用额头蹭着她的额头,两个人甜蜜的说了句什么,他就顺势吻住了她。

卡卡忽然就想起了沈冥。

沈冥亲她的时候,也喜欢将她抱得很紧,手掌扣着她的脑袋,口中有淡淡的烟草味道,那是属于年轻男孩子的清冽气息,不像一些上了年纪的男人,牙缝里总有一股恶心味道。

裁缝铺里又有客人推门进来,卡卡回头,严熙光正独自坐在木案前工作,表情是拒人千里。

卡卡善意的看着他,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我祝福你们。”

“谢谢。”

原来他听到了。

卡卡说:“孝衣不用给我做了,我再给我爸治治看。“

她说完,推门出去了,严熙光放下手里的伙计,抬头看她。

她拄着拐杖的单薄身影走进了对面的建材商铺,四下张望后,悄悄关上了门。

73

辗转二月末,距离“出狱”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沈木星已经有两个星期没有见严熙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