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州人对于猪脏粉是很挑剔的,粉干要滑,鸭血要脆,猪肠要嫩,没有大蒜叶没滋味,即使这些都做到了,对于嗜辣的人来说,桌上的辣椒油没炒香的话,也不合格。

严熙光见她一勺一勺地舀辣椒油,面碗里满满的红油漂浮,皱了皱眉说:“原来你口味这么重?“

沈木星无辜地眨眨眼,拿起他的筷子尝了一口:“不会啊,我觉得刚刚好。“

严熙光又去窗口给她拿了份鸭舌。

沈木星心满意足地说:“小严同志,我想你了。“

“昨天早上不是才分开?“他淡淡地说。

“那也想你了。“她笑。

“所以你不接电话不回短信就是因为想我了?“他的眉头微微皱着,看着她。

“说得好像我多任性似的!“

“你就是任性。“严熙光脸一沉。

“嘿嘿,下次不了!”她心里头是抱歉的,便息事宁人,一边吃得很开心的样子,一边说:“谁知道你真的会跑来。”

严熙光也没怪她,低头继续嗦粉。

男生的习惯和女生不一样,他们似乎并不喜欢剩东西,无论爱不爱吃。

没多久,他的碗就空了,用矿泉水漱了漱口,点了一根烟抽。

沈木星慢腾腾的吃,这将惜时如金的午休时光拉得温暖漫长。

她突然问:“你上次说,只有结婚才可以天天在一起,你说,我们两个会结婚吗?”

他吸了一口烟,看着她,眯起眼睛。

“我们两个?”

“嗯。“她点头。

严熙光的表情凝起来,像是在思来想去,一根烟明明灭灭,越来越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