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熙光见她气喘吁吁的从门口出来,仿佛是被谁从门里踢出来的一样狼狈,他微微皱眉,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他绕过车头走到了她的面前,接过了她手中的牛奶和衣服,拎在了自己手上。
“早啊!”她粗喘着露出一个客气地笑。
“早。”他看了她额前凌乱的刘海一眼:“不用急,我不会走。”
他说完转身就走向了面包车,沈木星赶紧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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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自己开过面包车的车门,拽了半天也拽不开,严熙光从另一边走过来,站在她的身后一伸手,很轻松地就把车门打开了,只不过他这样的一个动作,就无意中将沈木星困在了一个狭小的空间,他的右手环过她的身体伸向门把手的时候,呼吸带着一丝热乎乎的湿气,与清晨的寂静露水融为一体。
沈木星立刻觉得耳根发热,便向左挪了挪,他轻轻一拉,车门就滑开了。
她刚要低头上车,他的声音就在身后响起。
严熙光想了想说:
“不是晕车么?去,坐副驾。”
沈木星乖乖地坐进了副驾驶,系好安全带,车厢里很安静,亮着灯,暖黄色的,她与严熙光并肩坐着,她甚至能够听到他身上每一声布料摩擦的声音。
他伸出白皙柔软的手指,抬手关掉了灯,沈木星的手握着安全带,车子便驶出了巷口。
他不说话,她有些困,也不想说话。
出去的路有一段被压坏了,坑坑洼洼十分颠簸。
车玻璃前的一条平安扣剧烈的晃动着,吸引着沈木星的注意,那是一条很廉价的玻璃仿玉的平安扣,下面坠着一把小剪刀,小剪刀上刻着“出入平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