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星一听到姓“尚”的,抬起了头。

夏成把夹起的龙虾放回壳里,倒了胃口:“穷疯了的糟老头!”

叶蓉把碗里的水晶粉搅成了一坨,嘴唇紧抿。

夏成爸爸说:“他也不光为了钱,是跟你妈妈结了仇。他老婆年轻时是你妈妈皮革厂的员工,后来怀了孩子,怕制皮的味道影响胎儿,就跟你妈妈提出调换岗位,你妈妈那时人手不够用,没同意,谁知道她哪根基因不对,生了脚板畸形的跛子,哭天抢地地赖到了你妈妈头上来。”

夏成问母亲:“那尚大洪和她老婆找您打官司了?”

潘梅突然扬声:“我检测报告都没超标!他上哪里告得到我?”

夏成说:“这事过去都快二十年了,他又来找您麻烦了?不能吧?”

潘梅看看两个埋头的女孩,烦躁地对丈夫说:“你跟孩子讲这些做什么!”又对夏成说:“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好好上你的学,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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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沈木星坐在书桌前望着对面的窗子发呆,母亲推开了她的房门,送上来一碗保健品,沈木星赶紧把视线收回来,低头假装在学习。

“今天火锅吃得怎么样啊?”母亲问。

“挺好的。”

“夏成妈跟我说了,那女孩就是个厂妹,你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