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闻言便笑了,转过脸来亲我,“雪儿如何得知?”
我被他气得心梗,“你还真是痴情啊,生死相许那是话本,你现实一点可好。”
云奚温顺地“嗯”了声,道:“雪儿言之有理。若我离雪儿而去,雪儿便将我忘了罢。”他认真教我,“仙界有一洗仙池,此池甚好,可选择性遗忘一人。雪儿只需带云奚一缕头发进入池中,出来时便不记得有关云奚任何之事——”
我恼怒地打断他,“你说这做甚?!你这是何意?到时你死都死了,我怎么样用得着你管。”
云奚轻轻“嗯”道:“仅是觉得此池不错,便多说了两句。”他讨好地亲了亲我,“我不说了,雪儿莫要生气。”
我出了口气,叱他道:“你少说这些莫名其妙之言,我不想听。”
他又“嗯”,保证道:“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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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云海边呆了一昼夜,翌日又去瑶池。云奚如他保证的那般,再未说过令人不适之言。后来又去了许多地方,从昆仑雪山到东海汪洋,从众森之冠到石林修园,一日换一处。无论在何处,看了什么,又或是做了什么,只因有云奚作伴,一切便瑰丽多彩。
身处在规矩森严、工作繁重的天庭,这段时光分外难得,美好得像是偷来的。八十日转瞬即逝,我们在云奚取骨钉的前一日回到了家宅中。
我同云奚在房门前吻别,交代他道:“我去检查一下元朗进度,你去沐浴,我马上来。”
云奚温声答应:“好。”
我跑远了些,掏出窥凡镜看元朗境界,发现他已接近瓶颈,修为时刻在增长。按这进度和速率,大概明日他便能飞升了!
我兴奋跑回屋内,发现云奚并未去沐浴,正坐在床边,垂首看着金砖石地面出神。我朝他走了两步他便醒过神来,朝我伸手,示意我坐去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