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被疼醒的,那疼痛是这般熟悉,仿若皮开肉绽,周身皮肉骨缝皆在被肆意啃咬。眼前一片黑暗,我手脚被锁链束缚,胸口以下皆泡在水中——此处是血池,天地教折磨囚徒所用,上回那魔道便是带我去了这样一处血池。我被捉住了。
我恨得咬牙,丹田已被封住,疼得要命却动弹不得,甚至连蜷缩起来都做不到。
脸上忽然一道力量袭来,我被扇得偏过头去。
一冷媚女声道:“醒了?”
我冷声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戏耍天道,真不怕——”
又是重重一掴。
我吐了口血,缓缓转回去,冲着声音的方向冷笑道:“敢做不敢让人说?我还以为是怎样枭雄,原来不过是狗胆包天之辈!”
我厉声喊完最后半句后,换成了一男声,“说出社青下落和正道计谋,饶你不死。”
我“呸”道:“我不认识什么社青,正道还无心注意你们这些蝇营狗苟之辈,我更不稀罕苟全性命。”
背后骤然剧痛,好似被鞭子狠狠抽过,疼得人头脑一瞬间空茫发麻。我猛然提气,咬住了牙关,强撑着没发出声音,泪水却应激得落了满脸。
血池前方传来了动静,有人跳了下来,下颌被把住抬起,前方传来了嗤笑声,“社青你不认识?你可是他的‘琼花美人’。他口口声声说你是我们之人,可我怎看不出你有此意?”
我意识到了社青是谁,当即将牙咬得更紧了。
那人放开了我的下颌,在水中解起了我的腰带,不远处女声嗔道:“大人这是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