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出了口,忽觉难以面对他。昨夜之记忆层叠铺开在眼前——我如菟丝花般缠着他不放,还要他泻、泻在,里面……
我脸腾地烧起,翻了个身背对他,小声道:“你快回去罢,我身上不疼,不需要你陪。”
原先不施力落在我腰间的手悄然扣住了腰,将我带回了怀中,却仍不停下,一点点向上,抚过腰腹,来到了胸口。
在他好似要碰触那尖端的刹那我将他的手捉住了,从腰侧推了回去,率先起身,背对着他道:“我先起了,我今日还有约在身。”
“何约?可是同那书生?”身后传来的声音有些淡,“已至京城,为何还须见?”
他一连串问题问得我懵了下,脸上的热度渐散,我转过身解释道:“并非如此,是同那狐狸,说白九郎一事。”
他静静看我,问道:“若是如此,我为何不可留下?”
我不知他怎的这般执拗,“我只是顾虑你的魂体,你心中该比我清楚才是。”
他微微垂下眼,不再吭声,似乎不想同我口角下去,但神色已然冷下,显得分外疏离。
我眉心蹙起,“你这幅表情是何意?”
他静了片时,蓦然抬眸,目光灼灼似火,“一夜过后,雪儿便不愿见我,碰亦不许。昨夜同今朝判若两人,是为何故?”表情越发淡下,他字句冷洌,“是云奚何处不好,亦或是人心不如水,得到后便视之如草芥。”
云奚能言善辩我很早便知,但被他这般控诉还是头一回。
我暗自发笑——他就这么怕我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