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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你的判断,他大概还能坚持多久?”我回身问他。

南宫以一种我难以理解的目光注视着我,眼中隐然盛着水光——那是何意,在怜悯我吗?

一口气断住,指甲嵌入了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在意识到之前,我已经捉住了他的衣襟,厉叱道:“说话!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他默然垂眼,不再看我,淡淡低语,“许是半月,许是月余,最多能撑过几月罢了。”

手脱力落下。我垂着头,脑中浑茫,竟觉得痛极了。

我是不是疯了?

都怪那可恶鬼物,夜夜那般作态,把厮守挂在嘴边,令我生出了不该有的希望。

厮守一事根本是异想天开。

待他投胎转世,便已是经年。即便我还活着,亦不知该去何处寻他。

倒时他还会不会喜欢我都得且看。

“……”

咬肌酸涩难忍,我这才发现自己一直紧咬着牙关。

我放松了些,出了口气。

没必要如此,没必要。

我早就不再想要同他在一起了。送他去投胎,之后一了百了。很简单的。

“东、西二市已开,你可知该如何走?”南宫的声音传入耳中,听得并不真切。

我花了些时间思考他在说什么,应声得便有些迟缓,“好,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