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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我们在一处官道旁的驿站住下,驿站内房屋有限,一共三间屋子,两间预留给过路官员,能提供给百姓居住的仅有一间,条件也相当简陋,我看了看便道:“你们二人睡床罢,我坐一晚便好。”
元舒今日本来一直都不怎么同我讲话,闻言便不同意道:“文若你睡床,小生在马车上凑合一晚便是。”
“你好好睡床休息便是,无需管我。”我劝说他道。
车夫已不管我二人说什么,当即脱了鞋往床上躺去。元舒立刻急了,过去斥责他道:“你这人,有没有规矩!主人家还未发话,你便先躺下了?”
车夫躺着不起,学着他的话嘲讽他道:“主人家还未发话,你嚷嚷什么?”
我一阵头疼,不得不介入他俩,“车夫赶车辛苦,自是该好生休息。元舒一介书生,舟车劳顿,休息不好恐落下病根。你二人睡床,好好休息便是,我出去吹吹风。”
话毕我便赶紧出了门,生怕元舒追上来,快速出了驿站方才松了口气。
我刚叹出一口气,便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一个个带着凉意的吻缠绵地落在我耳际。
我冷漠道:“我该回去了,你也离开罢,在到达淄州前不要现身了。”
他动作顿住了,刹那间像一阵风一样消失了,我便转身往回走,刚走了一步,先前空无一物的路面上便多出一白影,几乎紧贴着我出现,我即便反应过来却仍是栽到了他怀中,被他环着腰撑住了。
我心下恼怒,抵着他胸口站好了,忍着火道:“你做什么?”
他仍搂着我腰不放,垂首吻我额尖,柔声道:“雪儿,你看看我,如此可还像鬼?”
我闻言便想皱眉,他就是鬼,什么像不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