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耐着性子抬首看去,以为会看见一张惨白脱色的脸,没想到却看见了那人在我印象中的模样——
一头乌发似墨,一袭白衣胜雪,面若皎月弁星,眼如秋水山涧,于皓影下濯濯似仙,从来都是风尘外物。
我眼眶隐隐发热,鼻酸难忍——
眼前之人,是曾经那个会令任何人心动不已的云奚。
我吸了下鼻子,别开眼道:“你这是怎么回事,鬼也可以用障眼法?”
我话音刚落便被他吻住了唇角,与之前总是很轻柔很小心的吻不同,他这一下吻得很用力,我吃惊地稍微转向他,他便好似急不可耐,又像动情不已,捧起我的下颌,兽类似的一口咬住了我的唇,那一下重得好似要将我吃进腹中般痴狂,可仅咬了一下便又舍不得似的松了口,轻轻舔了舔留下的咬痕,开始情意绵绵地吸允舔吻。
我无意识地抠住了他的衣襟,在他探入我口中时也没能做出任何反抗,只知道顺从地张着嘴任他施为,眼角何时溢出了眼泪都不自知。
“文若?”驿站门口的声音令我恍然惊醒,使劲推了云奚一把。
云奚被我推得站直了,眉眼下阴影深重,转瞬间我便看见门口的元舒就像被人打了一下似的,向前扑倒晕了过去。
我惊道:“你这是做什么?!他可是个普通人!打坏了怎么办?!”
云奚不吭声,抱着我腰的手也松开了,静静在原地站了一会,居然直接消失不见。
我哑然无语,他这是什么狗脾气?
我几步跑过去将元舒抱了起来,开门进屋,将他放回了床上。
车夫像是已然睡熟,但并未盖布衾,我便将床脚的布衾展开,盖在了他两人身上,这才得以放松地寻了个地开始打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