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重新投胎也不能长这么快的。
我出了口气,放空心思不再乱想,转而回往客栈,准备牵马出门,为其换一套鞍具。
一天折腾下来,马换过了鞍具,我又去典当了些杂物,换了足够银钱,终于得以回到客栈休息。
沐浴后,我在床铺之上坐好,正欲静心打坐之时,一阵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便从隔壁房间传来,不多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跑过,一童音道:“公子!”
我默然看向了门的方向,虽然觉得不至于这么巧合,但似乎好像确实没认错。
隔壁屋又开始咳嗽不休,我甚至觉得他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了。
最终我还是没去过问,既然白日他都一副不愿同我结交的模样了,我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了。
这一整晚,我既没有打坐,也没有试图睡觉,因为隔壁屋一直没完没了地在咳嗽,我虽没有因他如此扰民而不快,但也是非常疲惫,准备今日天一亮便去换一间客栈住。
待天光亮起,我活动了一下身体,便要下楼退房,楼梯下到一半便看见一楼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人,正偏头看着窗外,淡光透窗落在他身上,映得那一只耳垂琇莹,搭在桌上之手修长优美,好似无暇圭璧。
我正心情复杂地凝视着那人,忽而一小童一阵风似的从我身旁冲下去,跑到他身旁扯他袖子,“公子,药不够了!”
他闻言便要回过头来,我心中不明缘由的紧张万分,好似怕看到什么,却又无法移开视线,呼吸下意识屏住了——
“嗯,纳虚戒中仍有,会取吗?”
他垂着眼睫同小童低声说话,我并未在意内容,只顾着看他的脸,仅看了一瞬,却看得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