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就被白宙捞出来了。
“宙哥?”周谦睁开眼,表情迷茫地看向白宙。
白宙扯来一条浴袍裹住他,然后不发一言地抱起他离开浴室,直接上二楼往卧室走去了。
一路上周谦挣扎得厉害,病情发作的时候他无法忍受哪怕一秒钟的沉默或者静立不动。他身上每一个细胞里都好像都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它们齐齐在叫嚣着,让他一定要通过某种激烈的方式去宣泄情绪。
“宙哥,我们去跑步,游泳……或者洗澡?”
周谦抱着白宙的脖子,不断在他身上乱动,“反正我不睡觉。我现在睡不了。你让我发泄出去就好了。不需要再花多长时间。只要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白宙依然不说话,表情沉在夜色中,根本让人看不清。
周谦不高兴了。“你让我下去。宙哥你——”
黑暗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再加上神志不清,周谦一时都有些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处在一种什么样的环境中。
唯一不变的是他对白宙发自内心的信任与不设防。
以至于当白宙从抽屉里拿出一根皮带将他一只手绑到床头的时候,他也依然没觉得白宙要伤害自己。
他只是因为失去了水下窒息带来的刺激而感到心烦意乱,他有些迷茫地看向白宙。“宙哥?”
白宙俯下身,低头在他耳边,声音沉得不像话:“我可以陪你玩。但这要有限度,不可以有真正的危险。”
周谦无意识地眨着眼睛。“我水性可好了。我淹不死。”
白宙:“别玩水了。换种玩法。”
周谦有些期待地问:“怎么玩?绑着我可没意思。”
白宙没说话,只是默默扯开裹在周谦身上的浴袍带子,将它抽了出来,再轻轻放在了周谦的眼睛上,将带子绕了他脑袋一圈,绑了起来。
周谦有些不舒服,伸出右手想去扯带子,这个动作导致他连这只手也被绑了起来。
“宙哥……”
双手都失去自由,眼睛上又被蒙了东西,周谦似乎终于有些不安了,身体开始了剧烈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