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满说:“你睡主卧吧,我不住这里。”
岳竹刚想问那他住哪儿,袁满又说:“但你要是同意我住这里的话,我就不搬了。”
岳竹:“当然,这本来就是你家。”
袁满努了努嘴,这个女人从答应住进来的那一刻就上了道。
他打量着撕开面具的岳竹,她终于不再欲迎还拒,而是坦坦荡荡。
岳竹走进主卧,一眼看到床头柜上的全家福。上次在寺庙里撞到的那个小孩在照片里还只是个被父母抱在怀里的婴孩,而袁满也还是少年的眉眼,清俊、英气十足。
房间里没有任何女人的气息,不知道是刻意收拾过,还是真如他所说,前任带走了所有痕迹。
就连每个单身男人都会放在床头柜里的东西都没有,干净的可怕。这让这个房间看起来不像住宅而像酒店。
打开衣柜,袁满的衣服整整齐齐地摆放在里面,黑白灰的色调为主,连领带都是深色系。
一个喜欢蜥蜴爱穿黑色的男人……岳竹试图分析着他的性格色彩,可两个画面飘进脑海里打破了她的结论。
一个是那晚他醉酒,另一个是他骑着自行车对她按车铃。
他跳脱出固有状态的时刻让人印象更深。
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很像。
“东西我待会儿搬。”袁满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门框上。
岳竹想了想,说:“不用麻烦了,我去客卧吧。”
“别,主卧有浴室,你住起来方便。”袁满考虑的周全。
那天晚上,他并不是因为习惯在车上睡觉而在车里枯坐一夜,而是在她熟睡的房间里他根本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