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屹远不可否认他利用着梁挽千,梁挽千也知道,却也心甘情愿。
他的身体因为思念成疾早已经越来越差,在最后的时候他不得不逼迫许怀斯回来接管屹奈。
至于为什么弄的这么迂回,也是因为他考虑到许怀斯,尽最大可能把伤害减到最低。
所以从头到尾,就没有什么许屹远另取她人,不爱陈奈的结局,直到死前,许屹远还固执地说,要挨着陈奈的墓碑。
许怀斯知道以后,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的感觉,就像是全身的感官丧失,大概过了一个星期,他才觉得不是一场梦,逼迫自己接受。
每天的懊悔自责的情绪都快要将他溺毙,几乎窒息的活不过来。
许怀斯眼角的眼泪顺着那片深红流淌下来,哑着声音说:“让他打。”
祝叙站在他对面,牙齿顶着后槽牙狠狠地攥住拳头,靳鲤说得对,许怀斯是最难受的,谁也没资格继续教训他。
他看了许怀斯半响,什么也没说,走了。
过了良久,靳鲤看跪在墓前的许怀斯,忍不住流了满脸的泪水,听着许怀斯说,她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误会他爸爸了。
许怀斯一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发现许屹远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坏了。现在想弥补也来不及了。
初冬的太阳明亮的挂在渐西方向,小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地上的一层白雪被晒得融化,一滩水渍似的,像是镜面。
靳鲤和许怀斯一同站起身往出走,听见许怀斯声音充满自责:“鲤儿,我是不是不够好。”
“你很好,这样的结果不是你造成的,叔叔选择这样走,一定是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这样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