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鲤偏过头的视线早已经定住,浑身像是侵入冰水里直打冷颤,她不敢相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许怀斯妈妈墓地旁边,紧挨着的那个墓,刻着的名字是,许屹远。
祝叙在旁边低吼道:“屹远叔什么时候走的?你说啊!”
他揪着许怀斯的衣服的衣领,眼泪成线淌出来,许怀斯咽了咽酸涩的喉咙,紧握的拳骨节泛白。
“半年前。”许怀斯红着眼眶,紧咬着牙。
祝叙狠狠地一拳打下来,许怀斯没躲,直直的打向他左脸,嘴里蔓延出铁锈的味道,许怀斯咧了咧嘴角,笑的悲悼又悔恨。
“你他妈的!”祝叙骂着,另一拳要再打下来。
靳鲤慌乱的蹲下护在许怀斯身前,声音颤抖,“祝叙哥别打了!他失去了亲人比谁都难受!”
祝叙挥舞着的拳头停在半空中,缓缓放下。
他随着梁挽千的车一同来到这里,听梁挽千讲述了很久屹远叔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故事。
许怀斯应该早就知道了。
其实。许屹远一直是爱着陈奈的,在陈奈死后的三个月里,他很多次都起了想和她一起走算了的念头。
但那时候的屹奈早已经不复从前,而屹奈这个公司承载着陈奈的梦想,他想不能就这么随她去了。
他要尽他最大能力,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屹奈再次活过来,那时候梁挽千是国际著名珠宝设计师,看见许屹远第一眼就爱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