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挽千抑制不住的哭泣,倒在女儿的肩膀上,垂落的发丝逐渐染湿。
十分钟后,隔音向来好的书房传出若有似无的对话。
‘’我实在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一阵沉闷的咳嗽声后,许屹远说:“你一向知道我,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所以你考虑好了吗?”许屹远坐在座位上,等待着许怀斯回答。
祝叙站在一旁,大概听懂了两人此时在书房对话的原因,起于靳鲤。
许怀斯咬着后槽牙,眼睛通红一片,眼睫淡淡垂下,再次开口时声音比平时还要低:“我死都不会去的!”
像是再吼,从喉咙深处发出,被人操控的无力感。
祝叙不止一次听他这样说过。他更向往自由,他不喜欢被操控的人生。
许屹远艰难的站起来,因为咳嗽的身体强烈颤动,手帕遮住口猛地咳,他甚至不等咳嗽完,裹挟威胁的语气。
“那你要做好准备了,一个女孩儿的前程就掌握在你手里。”
书房的光线暗的要命,祝叙站在沙发一旁,看着许怀斯侧身的身影晦涩不明,线条不再挺拔桀骜。
随着他的动作弯曲,水晶灯的昏黄光线投在他身上,像是要将他切割,连带着他所有的骄傲,从容不迫一起粉碎。
他身形明显摇晃,声音不稳的哑着嗓:“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不设防的眼泪嗒地坠入木制地板上,在昏暗的环境里反射出亮光,撕毁他最后的,残存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