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叙滑了滑喉咙,眼眶有些涩,他印象中许怀斯从不是这样,他和许怀斯八岁认识到现在,绝不是这样!
许怀斯正一点一点的,弯下膝盖和他的一身傲骨,膝盖与地板的撞击声,沉闷的让人不能呼吸,他开始颤抖,话语残破。
“那是她的梦想。所以,我求你。不要这样做。”
许屹远不忍心,心钝痛。可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两全的,他攥的手帕不成样子。
紧闭着眼,狠狠地再次说道:“你不应该求我,决定权在你手里。”
祝叙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想要让许怀斯起身,“你就答应叔吧,没有别的办法了。”
可就是拽不起来许怀斯,他甚至有些执拗的,书房里的钟摆有规律的发出声响。
沉重,咚的一声。
整十二点。
“我答应你。”
眼泪划过下颌,他尽数咽下去,苦涩的心口窒息一样的疼,像是有千万把锋仞在血红的心脏里戳着搅动。
他最后一点要求。
“等高考完以后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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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怀斯回到韵州时晚间九点,想了半天,他还是向附中走去,等在门口。
铃声打响,靳鲤往出走第一眼就看见站在附中门口的许怀斯,她笑着跑过去。
“慢点,跑这么快摔倒怎么办?”他张开手臂接住了她。
靳鲤笑意盈盈的说道:“我这不有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