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正天站在门口,看向靳鲤的座位,卷子刚写上姓名,卡还没来及涂,静静躺在桌子上,屋子里明亮的灯光倾泻在白卡上。
窗外柳絮纷飞一样的大雪,阴云密布的湿黏,让人透不过气来。
“靳鲤被她妈妈带回家去了,没什么事情,你给我坚持完!不能提前交卷。”严正天说完便抬腿走了。
许怀斯又重新坐下,焦急的等着收卷,望着窗外的大雪,粘黏到窗户上化不掉滑不落,揪着人心。
—
靳鲤在韵州第一人民医院的电梯里,心里忐忑的不行,抬头问连俞书:“我外公怎么样了?”
连俞书刚哭过的模样,带着鼻音:“年岁大了,今天走路摔倒了,挺严重的,你外公非要说想见见你,想你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靳鲤走出去,眼圈泛起了红,紧握着拳头,指甲嵌进手掌里,一步一步向外公的病房里走。
靳鲤小时候三岁到四岁这一年一直是在邻市外公家长大的,每年都要至少回去三次,和外公感情格外深厚。
7011病房门前,靳鲤松开手掌,里面深深陷进月牙一样的红色印迹,她缓缓的推开门,叫了一声:“外公。”
老人家一头白发,躺在病床上,都说上了年岁的老人摔倒危害很大,靳鲤看见老人朝自己颤巍巍招手,走过去坐下。
她静默看着外公一动不敢动的模样,努力稳住声线,想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眼泪无声的滑下来。
“小鲤别哭,外公没事……你看外公不是好好的在小鲤面前。”老人都是褶皱皮肤的手要抬起来给女孩儿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