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映着他的脸, 给这个本就平和的佛子脸上又添了几分柔意,乔思白避开他的视线,似乎有些不高兴, “你总这样说话,好像我是个白嫖怪似的。”

她坐到火盆边伸手取暖,人似乎有些疲惫,自然而然地说起白天的事,“今儿为着你们寺院的事情, 朝堂上又吵起来了。”

“又是资金的事?”

延觉倒了一杯热水递给乔思白。

“不然呢?”

乔思白接过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说起来寺院被烧也有段时间了,但朝廷的钱款一直压着没拨下来,修缮寺院的事儿也一直被耽搁着。

虽说中途乔思白颁了一道旨驱逐了许多假僧,但终归是治标不治本,镜禅等寺院长老几番上书请示,都被乔思白驳回了。

理由给得干脆又简单:没钱。

僧人们很是气愤,又是联名上书又是游街示众,直指朝廷藐视佛法,要遭天谴。

“你说你们这些和尚,”乔思白一想到那群和尚逼着她要钱的情形就觉得愤怒,“都说什么出家人不着黄白之物,他们倒好,日日追着我要钱。”

“哦,不光他们,礼部近来也追着要钱,说是到了年底要举行的仪式很多,还有宫廷朝臣们的赏银,都是钱!”

乔思白想想那空空如也的国库,悲愤交加,“我他妈没钱!”

见她又炸毛似的,延觉忍不住要笑,嘴角刚扯了一下,就见那姑娘恶狠狠地瞪着他:“还笑!这麻烦还不是你一把火给烧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