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时晋直问:“你是因为她不去美国?”
“和她没有关系,是我个人意愿。”时韫裕知道他想问什么,决断地中止了他的试探,“岑颂是我女朋友,请您不要打扰她。”
说了半天,时晋缓和气氛道:“我说你怎么次次拒绝爸爸给你安排的相亲,原来是有女朋友了。”
时韫裕又低下头不理他。
时晋和颜悦色地问:“什么时候把女朋友带上,和爸爸一起吃顿饭?”
“不了。”时韫裕手指关节微微屈曲,忽然想到什么事情,眼神晦暗不明,沉声开口:“爸,你和江老师还有联系吗?”
时晋面色一变,随即笑道:“怎么突然说起你江老师了?”
“您只需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时韫裕再次重申。
时晋认定他发觉了什么,泰然自若地敞开双臂搭在沙发上,扬着下巴:“韫裕啊,爸爸很多事情都和你说明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个钻牛角尖的年纪了,懂吗?”
时韫裕敛瞳,冷笑质问:“您从小到大有管过我吗?现在和我说这些,您不觉得心虚吗?”
“你是我的儿子!”时晋猛地一拍桌子,大吼,“未必我还会害了你!”
“我不需要。”时韫裕冷冽地盯着他,“您和安女士的那份‘为我好’,我都不需要。”
时晋发怒地叫着他的名字:“时韫裕!”
他示意门口的位置,无所谓道:“现在,您可以出去了。”
时晋瞪着这个恨铁不成钢的儿子,像是嘲笑不知所谓的年轻人,最终拍袖起身:“有些人,他们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是他们懦弱和无能,如果他们的命能换来更多人的便利,也许他们还有那么一丁点儿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