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沉默不语。
“善良和心软在任何一个行业都是弊端,资本家做自己认为有价值的投资,这需要我教你吗?”时晋讥诮一笑,甩袖离开之前留下一句话,“我以为你的好老师教你教得够多了。”
一天的排班结束,岑颂累得呼呼大睡,直到第二天交接替班的同事过来,她才伸伸懒腰,像往常一样给张钦带了份早餐。
正要抬脚往回走,碰见时韫裕也往医院食堂这边过来。
她立即凑上去,问他:“你昨天晚上没回家?”
时韫裕笑道:“你要值夜班,我一个人有什么好回的。”
岑颂顿时有了谈恋爱的实感,拿着手里的烧卖和豆浆,笑盈盈地问:“吃吗?新鲜出炉的。”
时韫裕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了看手表,温声询问:“待会儿还要值班吗?要不要送你回去?”
“上午没有了,下午有。”岑颂想了一下,果断摇摇头,“我就不回去了,留医院陪你。”
时韫裕摸摸她的脑袋:“我上午有时间,回家好好休息,下午我再接你过来。”
岑颂凑他旁边,昂着下巴:“我就不回去!”
时韫裕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最终妥协:“去我办公室睡一会儿,那里有折叠床。”
岑颂雀跃不已:“我同意!”
有了这个好主意,岑颂把给张钦带早餐的计划抛之脑后,屁颠屁颠地跟着时韫裕走了。
时韫裕的办公室常年备着折叠床,不过使用率较低,拿出来还有一层薄薄的灰尘。
岑颂坐在他的办公椅上,尝试用他平日的视角看文件。除了位置偏中心一些、视角更宽阔一些,似乎也没有什么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