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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悲愤交加地和寸谷转述了这个消息,对方给她发了一张桌子上堆满了文件资料的照片,并表示自己的工作量也不少,年后更加令人抓耳挠腮。

同是天涯沦落人,更准确地应该说寸谷的遭遇比她还惨。

岑颂心里顿时平衡不少。

跳过这个话题,寸谷问起她:【那个有先心的小孩呢?快过年了他父母不过来看他吗?】

对方突然提及的这件事是岑颂一直所担忧的,平日里不见郁叙父母的人影就算了,这都快过年了,不至于一面都不让孩子见吗?

她春节肯定要回锦桉的,对郁叙肯定照看不过来,况且让人小孩一个人待在冷冰冰的病房里未免太残忍。

岑颂不知道这对夫妻目前的状况,也不知道他们对自己的儿子也到底抱着何种想法,思考再三还是决定问谢玥他们的联系方式。

谁知后者一听到她的话就拍大腿道:“你说郁叙他爸妈?他爸妈今天来了,这可好不容易才看见一回啊。”

岑颂一愣,却也没有太过意外。

谢玥又想到什么,皱眉看向岑颂:“不过我看那孩子和他爸妈关系挺不好的,从今天早上就没吃一口东西,脾气犟得很。岑颂啊,那孩子很黏你吧?你抽空过去哄哄他吃饭,别饿坏了,这身体可遭不住这样耗啊。”

心血管科门诊室,一对中年夫妇拘谨地维持坐姿,恭恭敬敬地看着眼前衣襟一尘不染的医生。

等医生和他们详尽地阐述完儿子的情况,脸上的愁色也越来越浓。

这些年的状况愈加糟糕,任哪一对父母都遭受不了这个定论,更何况救儿子命的心源还没有找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身体恶消耗。

“时医生,您说的我们都懂,但我们也不求别的。”郁母抹着泪,抽泣道,“郁叙这孩子因为我们闹绝食,我们实在不知道怎么办。”

郁父起身安慰妻子:“老婆你别哭啊。”然后他也期盼地望向时韫裕,“时医生,您就行行好吧。你是医生,郁叙也听你的,你帮我们劝劝这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