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韫裕渐渐平复下来,呼吸也慢慢平稳下来。
只是,想到岑颂已经知晓他的过去,并无视他的再三叮嘱,和安淑兰逐渐建立一个关系网,时韫裕就感到喉咙里卡了一根鱼刺。
吐不出,也咽不下。
他握紧拳头,对这种感觉感到生理性厌恶。
清晨五六点钟,时韫裕整夜没合上眼,估摸着时间做了几道简单的早餐。
他公式化地把东西放进保温盒里,然后一路开车到医院里。
肿瘤科里,一排医生看到他恭敬地喊了声“时主任”。
时韫裕淡淡地“嗯”了声,并无其他言语。
走进办公室,其他医生倒是神清气爽地互道早安,问对方早饭吃了吗。只有岑颂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低头翻阅其他文件。
时韫裕无暇管其他,把保温盒递给岑颂。
后者看到他一脸惊喜:“学长,你怎么来了?”
时韫裕示意她打开保温盒。
岑颂立马照他所言,打开了保温盒。
焦香吐司的香味飘了出来,岑颂一看,发现是三明治和温牛奶。
一晚没睡的焦虑瞬间被驱散得无影无踪,岑颂欢喜地问他:“你一早上给我做的?”
时韫裕:“嗯。”
岑颂觉得他今日兴致不高,但也没多问,拿起三明治就吃了起来。